陸橙問出這個問題之後，許筠就楞住了。

“我……”開心嗎？

如果真的學了文科，如果真的離開了學術，會開心嗎？

不會的。

“喜歡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。”陸橙微笑著，“如果不能開心，這段感情其實就是錯誤的。”

“許筠，我們之間可以當很好的朋友。”

但是無法成為戀人。

因為……

思想的鴻溝，對未來選擇的差距，都太大了。

即使真的有一個人願意為此拼命改變，也無濟於事。

因為——

會很累。

那個一直追逐的人，會累到無法喘息。

話已經很明白了。

許筠剛剛成年。

他感覺自己的初戀……大概是折了。

不，都不能說是初戀，畢竟，好像只是一個人的單相思。

陸橙也看著他，憑心而論，許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，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失去了一個朋友——

眸光漸熱。

最終，是許筠低下了頭。

兩個人最後還是並肩去的食堂，在路上，有些忐忑的許筠在告白之後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，“我們還是朋友，對嗎？”

“是。”

陸橙嗯了一聲，點頭：“一直都是朋友，以前是，現在是，以後也是。”

“嗯。”

這樣……也好。

告白失敗，沒有想象中的太過於難過，只是覺得有點空，僅此而已。

沈華年在裏面點好了菜，看外面一直都沒動靜，特別想出去看看，就在他起身的時候，陸橙和許筠進門了。

他眸光掃射在兩個人之間，然後心裏慢慢的有了結果。

這——

果然還是失敗了。

陸小姐姐的世界其實還是挺覆雜的，不太適合許筠這種單細胞的學霸。

“嗨。”為了避免尷尬，沈華年當了暖場的小天使，“你們說完了，來來，吃飯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兩人落座，坐在了一起。

因為剛剛經歷過表白，就算面上沒什麽，心裏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尷尬，所以桌邊只有大家靜靜咀嚼的聲音。

好久，飯菜都快空了，沈華年才忍不住說了一句，“別這樣啊，不管怎麽樣，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
“友情才是最長久的啦……”

“沒事。”許筠打斷了他，“不用安慰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

額。

“大家不用這樣。”

“表白只是出於沖動做的一件比較普通的事情。”許筠壓著心頭的不適，“表白失敗，表白的人被拒絕，也是這個過程之中很正常的一環，你們不用因為我表白失敗就這樣。”

“我有準備，我沒什麽的。”

“就像是考砸了一場考試一樣，沒事。”

“所以你們放寬心態，不用管我，好好準備下一次的考試就行了。”他試著勾起了一個笑容，“目前來看，我們一起參加國賽更重要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許老大你能這麽想，那沒事。”沈華年：？？？

平時不是要死要活的嗎，怎麽今天這麽看的開？

陸橙聽許筠說話，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，在意太多了。

回程的時候，三個人又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明天可能出的課題。

沒有人知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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